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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陈新文集》悄然上市,慢热升温

编者按:中国传记文学学会理事、中国传记文学学会图书工作部常务副主任陈新,近日出版了四卷本个人文集。没有作品研讨会,没有新闻发布会,没有造势,没有炒
     编者按:中国传记文学学会理事、中国传记文学学会图书工作部常务副主任陈新,近日出版了四卷本个人文集。没有作品研讨会,没有新闻发布会,没有造势,没有炒作,《陈新文集》悄然上市。陈新作品历来以畅销著称,动辄数万、十数万,甚至数十万册,但当下文集类图书都属冷门,可喜的是,在文化体制改革大潮的推动下,人们的读书热情今又高涨,故而《陈新文集》依然能慢热升温。除书店、书摊第一、二渠道正常销售外,各地和大中院校图书馆、阅览室以及农家书屋的“配书”渠道凸显看好。陈新说:畅销固然热闹,但长销更有后劲。

总   序
何香久

     作为一位资深出版人,陈新先生跟文字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,青灯黄卷,白发苍鸡,他像一条吐字的蚕,用杜鹃啼血的真诚对待这份他无比敬畏的工作。
     他当编辑期间,策划过不少重大选题,有些书一直是一版再版,成为经典,比如苏联末代优秀长篇小说系列、“两弹一星”功勋科学家丛书、著名海外华人传记丛书、著名民主人士传记系列、“代代读”儿童文学经典丛书等等。作为一个编辑,他有一双“火眼金睛”,能点石成金,也能“入海算沙”,所以他不仅为出版社赚了大量的钱财,经过他手发现和培养的文学青年和知名作家,也不在少数。因此,他成为国务院人事部、新闻出版总署联合授予的全国出版系统先进工作者称号的获得者,并荣获中宣部和新闻出版总署联合颁发的“国家图书奖”与河北省人民政府颁发的“河北省优秀畅销书奖”。
     他的文学创作开始得较晚一些,三十九岁发表第一篇小说,一下子就上了《人民文学》,接下来又发表了他的成名作《河南小妞》,说来也巧,这篇作品就发表在当时我当编辑的《无名文学》上,我们的友谊也因此开始。这篇小说发表后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,被《小说月报》转载,被改编为连环画,经电台连播数年,获得了全国“青年佳作奖”。
     朋友们都说陈新“一举成名”,处女作就成了成名作,殊不知他正是“厚积薄发”,他的文学创作,是经历了长期的沉默与期待之后的井喷。
     陈新先生出身农家,是江苏睢宁人,睢宁是古黄河文明发源地之一,人文渊薮,钟毓灵秀,陈新自幼受传统文化濡染,养成了他敦厚宏放的文字品格。
     陈新1966年毕业于南京大学德文专业,先后在军工、外贸任职,所从事的也都是文字工作。他的才华在大学时代就已显露,外文系有1200余名学生,系学生会主席就是来自睢宁的陈新,其《桂花的哀诉》等多篇随笔发表在校报上。他从事文秘工作期间,正是十年“文革”时期,文学创作自然成为旁门左道,以陈新的品德与个性,他自然不愿做“假、大、空”之附庸,所以那段时期他没有沾文学的边,但他写了几篇颇有影响的理论文章和调查报告,1969年,他执笔的一篇调查报告发表在《红旗》杂志上,那几乎是一个重大事件,他因此成为参加天安门观礼的代表。接下来,他的一篇理论文章发表在《人民日报》上,人们不得不对这个名实相副的南大高才生刮目相看了。
     陈新因《河南小妞》而成名,被调入花山文艺出版社当文学编辑,也从此开始了他的文学生涯。他的文学作品和编辑文字,都有“爆发性”和“真灵性”。
     《河南小妞》之后,他一发而不可收,十几年时间,先后出版了《失踪者》、《艾滋病患者》两部长篇小说,《敢死队长之死》、《爱情末日钟》等15部中篇小说,《举起手来》、《瞬间三题》、《齐老板出洋》等100多篇短篇小说,还有相当数量的散文、报告文学、随笔等文字,佳作迭出,妙笔生花,引起全国文坛的热切关注,青眼有加。
     他的长篇小说《失踪者》,1985年11月由黄河文艺出版社出版,首印10万册,被众家杂志连载,荣获河北省文艺振兴奖,汉学家马悦然称此部小说开了描写华人在西方世界生活的先河。《艾滋病患者》的影响也十分广泛,创首印15万册、再版40万册的纪录,盗版当数倍于这个印数,并由上海电影制片厂改编成为电视连续剧。
     陈新先生的作品敦厚温良,有一种淋漓大气,一种穆如清风的旷达,自然质直的平淡,哲思飞扬的飘逸,更有一种近乎透明的真性情。他的作品都是有感而发、有为之作,与命运无关、与人生无关的东西,他是不写的。
     他的纪实文学《过失性人才在深圳》曾引起河北省委高度重视,并被省委作为红头文件下发到厅局级,一部文学作品能引起这么大的社会关注,这自然是作家社会责任感和文学良心的折光。
     收录在这套四卷本文集里的作品,不但集中体现了陈新先生作品的总体风貌,也是他文学人格的反映。当编辑,为人做嫁裳,他是个“国手”级的好“裁缝”;当作家,为自己吐心声,他是个摆弄“自留地”的“好把式”。在他作品的文字之外,我们会更多地体悟到一个文学人的“文学道统”在文字里生长。
     陈新是学歌德的。歌德说:灵感常与孤独为伴。歌德还说:人格和文格是孪生姐妹。一部《歌德谈话录》对陈新影响深远无疑。
     是为序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2010年3月5日




责任编辑札记
申  强

(一)

     作为《陈新文集》的责任编辑,审稿编稿的过程,也是我学习文学、认识作家和思考文学与社会大众关联的过程。
     在审读文集时,我发现长篇小说《失踪者》,比我们熟知的《北京人在纽约》,更早地描写了华人在西方世界的生活。读这部作品,未到过外国的人,尤其未去过美国的人,会有所悟:美国也有美国的问题,中国也有中国的长处。一部《失踪者》,再次无可争议地表明:美国的月亮真的不比中国的月亮更圆。
     中国人的天堂在中国!

(二)

     文集中的《重点》这个短篇,也成了我心中的“重点”,读来殊觉亲切,感触良多,其情节巧妙别致,文笔生动幽默,萦绕着含泪微笑的温情。据悉,这篇作品公开发表后,不少读者来信,共感人到中年“苦”:任务重,工资低,上养老,下养小。虽然苦,但是那一代人,自信、向上、对前途充满了乐观!

(三)

     《河南小妞》早已名声在外,不再赘述。而小说《心里美》,写的是村妇王翠花进城卖萝卜,在城里扶危济困的故事。她卖的萝卜,皮绿,心红,多汁,脆甜,众谓“心里美”。作者把萝卜的品种质地与主人公的善良心灵融为一体,收到了情景交融、一事双关的艺术效果,赢得了读者的叫好。

(四)

     文学艺术作品,内容重要,形式也重要。文集中的作品,多数成于上世纪的八十年代,其间却有不少“时髦”的元素,读来令人眼前一亮。比如小说《爱情末日钟》里的“末日钟”;又比如《金钱与股票的故事》里的“80∶20法则”……这些元素的运用,为作品增光添彩,形成作家一个鲜明特色。在网络尚未存在的八十年代,能做到这一点,确值称道。这表明,作者是一位创新型的作家。

(五)

     陈新有一双透视社会生活是非的锐利眼睛,所以他的文字中,激扬着一股正气,扶正怯邪,关注弱势群体。文学界的朋友们相谈:陈新是当代文坛的“散兵游勇”,不拉帮不结派,不跟风不趋势。其人面善,其笔锋利,如一位仗剑行走江湖的“独孤侠”(金庸小说中的人物),对社会弊端和恶人恶事,往往一剑封喉,刺之没有商量!

(六)

     陈新先生投稿,不托熟人,不寻捷径,直寄“某报某刊编辑部收”,常在稿后附言:“本人一贯以文稿说话,不拉扯个人关系,能用则用,不宜用则罢,友情为上,依常往来。”有时因这样附言,稿被速退,但更多次是被《人民文学》《人民日报》等大报大刊速录。还有不少文稿,虽在小报小刊发表,其后却又被《小说选刊》《小说月报》等权威刊物转载。作者有一则趣事:短篇小说《瞬间三题》,被李国文任主编的《小说选刊》选载。后来,陈新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成员随团长李国文出访欧洲,在德国相谈中,李国文才知道《瞬间三题》就是眼前这位团员的作品。于是李说:这又一次证明,我们《小说选刊》是只看作品不看人的。陈新也笑着说:“这又一次证明,我投稿是从来不走后门的。”

(七)

     最让陈新自豪的是,他曾收到200多封读者来信,对其作品评头论足,说长道短。其中有一位素不相识的读者,把他散见全国各地报刊的作品逐一剪贴,20余年坚持不懈,竟剪贴成了一部大部头的“书”。后来一次聚会,他和这位“铁杆粉丝”不期而遇,陈新问:“你为什么这样抬举我呢?”那位读者回答:“因为你的作品说人话不说鬼话;说真话不说假话;说自己的话不说别人说过的话。”这位读者的言与行让陈新先生十分感动,他说:“一个人写的作品,读者认可了,才是最高的奖赏。”


(八)

     编后掩卷,禁不住也想说“长”道“短”。文集中,作者自言心路历程——每有作品发表,总有人问发了多少字。作者也是经历了一番认识过程,才找到“该短则短、宜长则长”的道理。其实,我们读作者的短篇小说,会觉得更加过瘾,更加解渴。《局长的耐心开导》《河南小妞》《小丽》《举起手来》《瞬间三题》《齐老板出洋》等,都是文短味长,何输于长篇巨制?!在世界文学史上,既有以长篇取胜的大家,也不乏以短篇名世的大师,契诃夫、莫泊桑、欧亨利,便是例子。这让我想起前几天带外甥去吃饭,别看许多大饭店装修豪华,菜品多样,可论到整洁优雅、人气火爆,还得数肯德基、必胜客,以及麦当劳,尽管吃的不过是一个汉堡,抑或一份牛排。看来,长好短好,大好小好,也不独是文章之事。

(九)

     在文集《代后记》里,作者透露其老母亲教诲子女的语录: “怜惜穷人,孝敬老人,结交好人,远离小人,不怕恶人。”文集开篇至尾声,作者都在用心书写对母亲关于人性教育的虔诚坚守与热烈颂扬。
     作者的母训人性不泯,光芒不灭!

(十)

     “人格和文格是一对孪生姐妹。”作者是学歌德的,一部《歌德谈话录》对其影响深刻无疑。文内是“不要人夸好颜色,只留清名在人间”;文外是“多少长安名利客,机关用尽不如君”。这两副文友题赠的诗句,对照陈新先生其人,何等相似乃尔!

     (本文作者为《陈新文集》责编、副编审)




爷孙趣话
(代后记之二)
陈  新

     若干年前,写过一篇小说《老八路疼孙子》,之后,我也有了孙子,当上了爷爷。
     老八路疼孙子,笔者不是老八路,何尝不也疼孙子?我有两个孙孙,一个家孙陈知雨,小名阳阳,一个外孙朱天翔,小名翔翔。正如俗人俗情,两个孙孙便是爷爷的两个小太阳,爷爷的言行举止自然是围绕两个小太阳转,和老八路的不同之处,我没有他那些光荣历史和惊人传奇,只有一个从家门到校门,从校门到单位门的“三门”人生,清淡而平凡,宁静却不致远。不过,有两个龙种凤凰蛋般可爱的孙孙来调节自己的晚年生活,我已经十分知福知足了。
     与两个孙孙之间最多的交流是讲故事,多数是我讲他们听,少数是他们讲我听。不论谁讲谁听,总会乐得合不拢嘴,手舞足蹈,久而久之,情感日益加深,知识不断增长,仅举一例:
     说,孔子坐牛车周游列国,在陈蔡国途遇一顽童在大路中间筑“城堡”,拦住了孔子的去路,孔子请顽童拆掉其“城堡”,让他们过去,顽童提出条件:答对他三个问题便可放行。第一个问题,顽童问孔子的眉毛有几根?孔子摸了摸自己的眉毛,想了想,如实回答:“我看不见自己的眉毛,所以回答不出来。”顽童又问天上的星星有几颗?孔子抬头仰望天空,想了想,又如实回答:“天上的星星太多,我数不清。”顽童说:“问你眉毛有几根,你说看不见;问你星星有几颗,你又说太多,数不清。不知道就说不知道,还编个理由来遮羞。好,我再问一个你能看见又不多的问题,太阳你能看见吗?”此时,孔子额头开始冒汗,说能看见。顽童又问:“太阳只有一个,多不多?”孔子额头的汗水增多了,说不多。顽童便问:“为什么同一个太阳,早晨的大,中午的小?”孔子想了一会,仍无言以对,他的大弟子颜回挺身而出,为老师分忧,答:“早晨的太阳离我们近,所以就大;中午的太阳离我们远,所以就小。”顽童说:“原来你比你老师还能。请问,你说早晨的太阳离我们近,为什么感觉凉爽?中午的太阳离我们远,反而感觉很热?”颜回哑口,呆若木鸡。此时,孔子已满头大汗,只好屈尊下车向顽童深深作了一揖,诚恳谦虚地说:“小朋友,你的三个问题,我们都回答不出来,天色已晚,还是请你让我们过去吧。”顽童说:“稍等,我还要提最后一个问题,你知道猪八戒他妈是怎么死的吗?”孔子和其一车弟子相互对视,没人再敢造次。顽童高兴地一挥手:“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吧,猪八戒他妈是笨死的!过去吧!”
     孔子羞愧难当,无地自容,一边赶路一边对弟子们总结当天遭遇的三点见解,一是要“不耻下问”;二是“三人行必有我师”;三是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是知也!”颜回他们一一记下,受益不小,日后载入“子曰”,传至今天。
     ……
     讲完这个故事后,我便会问两个孙孙:“你们说,为什么早晨的太阳大而凉爽,中午的太阳小而炎热呢?”外孙翔翔思考片刻,脱口而出:“早晨的太阳离我们虽然近,但光芒少,所以大而凉爽;中午的太阳离我们虽然远,但光芒多,所以小而炎热。”听到外孙的回答,我吃了一惊,少年虎崽,便能说出如此似乎很有道理的见解,但也不敢肯定,只是说:“翔翔回答得很好,但为什么同一个太阳早晨光线弱,到了中午光线又强了呢?”小几岁的孙子阳阳回答得更快:“早晨的太阳是从大海里升起来的,海水又是凉的,一身海水光线就弱,显得凉爽。中午,太阳身上的海水晾干了,所以就光线强,热了呗!”
     听到孙子的回答,我同样一阵惊喜,小小年纪,能找出这么个理由,也实属不易。可我还是轻轻摇了摇头,仍不予肯定。两个孙孙开始反击了,问:“请爷爷回答为什么?”我只好以孔子为榜样,老老实实说:“不知道。”翔翔和阳阳都同样取笑我:“爷爷也是猪八戒他妈,笨死了!”
     此时此刻,祖孙三人放声大笑,爷爷的笑声如铜钟,悠远绵长;孙孙的笑声似银铃,清纯嘹亮。铜钟与银铃交响,之动听,之动情,响彻人间,穿越天宇。
     英雄不问来路,伟大寓于平凡。文章结尾,我也要来一句“子曰”:三岁看大,七岁看老,焉知吾孙不成大器乎!
     2010年元月



选 注 后 记
冰  冰

     按惯例,一本书后面往往都有一篇后记。我问陈新先生是否也写一篇?他说:免了这个套路吧。我又问,是否把《怀念父亲母亲》和《爷孙趣话》作为代后记?他略加沉吟,说可以。于是便有了文集的代后记之一和之二。少顷,先生又说:“我没有豪宅豪车,也没有传家珍宝,只有这四卷白纸黑字传给儿孙们留个念想。我从心底深处祝福,祝福儿孙们自由劳动,自在生活,世代自由自在,平安幸福!”
     可歌天下父母心,可喜人间儿女情!
     文集就要付梓了,古稀之年的先生神清气闲,淡定如水,而我却如释重负,总算帮助先生完成了他的夙愿。其实先生的文字还很多,仅从已编好的这四卷文集里,又删去了十数篇。待到先生杖朝之年,如他同意,我会再为其编一部“集外集”。
     2010年5月5日
     (本文作者为《陈新文集》选注者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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